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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俊 ‖ 扯下了黑袍加入合唱
本期诗人
饕餮者 饕餮者醒来发现没什么东西可吃了他开始吃树皮,吃草根、吃白泥吃自己的大腿但他发现他吃的速度没有细菌凶猛饕餮者之前吃过别的大腿没吃过自己的大腿饕餮者一开始,并不是饕餮者他只是一个细胞一只水母 2021.5.2 教堂 海边一座教堂始建于晚清后来,神父走了修女也没了身影一些人有时也会来这转转但没人再看见神父主持的婚礼也没听到过赞美诗远远看见的尖顶我知道那是一座教堂但又觉得它不曾存在 2021.5.4 梵蒂冈的钟声 一个国家以声音的形式而存在除了声音它几乎什么都没有 2021.5.10 大地的受难者 夜里我梦见自己扮演一位祷告者在一片火光跃动的旷野。说道让我们祈祷所有的逝者他们是有灵之物。让他们从土地中来,又回到土地中去火焰和风是他们的指引滚开吧,神滚开吧,人醒来吧,木头石头,是无罪的 2021.5.13
拷贝可以野蛮生长了 在“我的太阳”升起的地方意大利半岛废除了电影审查制度拷贝可以野蛮生长了 它的根茎、信仰、颜色、声音胶片的幻想通通不再遭遇剪刀的伺候拷贝也不会为胎死的孩子从月亮掉下眼泪 只有欲望,现在一卷接一卷的拷贝滚滚飞入海洋、原始森林蒸汽机、达·芬奇和它的文艺复兴它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带到火星尽管那里还如此的荒凉 2021.4.18 邻居 邻居是个警长我们碰面时常客气打个招呼有时,想多与他交往但心里又不那么舒畅接近他是出于我的叵测之心就是万一某一天不幸落在他手里或许,侥幸不用刑讯逼供或者少上一些手段但更多时候我不愿见到他一见到他,电影里那些刑具就会在眼前晃动 2021.4.13 阿门 阿门,是他的笔名有时被突然问起要想好半天才想起他的真名他是个诗人,小说家、嗜酒者一位有神论者 开始玩微信那会儿他最初的名字就叫:阿门现在他叫耶路撒冷的蛇之前,曾用过尼古拉二世废都病人提笔写春秋最后的土司毛细血管流出的也是血等等每封一个号他就起一个新名 为记住他的微号每次我不得不在他五花八门的名字后面添加括号,标注阿门 2021.4.16
战争与和平 我突然惊醒大叫:太疯狂了在梦里上帝对我说不好意思,因为绝美,他没止住山姆大叔、西部牛仔、塔利班接着又加入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沙漠上的绝唱太疯狂绝妙了来自太空的、低空的、海洋的、大漠的、地道的立体组合庞大的摇滚混成乐队惊天动地的重金属绝响太疯狂太绝妙了基督和耶稣无比激动,一把扯下了黑袍加入合唱 2021.5.7 空想家 最近的亢奋,来自一个计划我炮制的计划相当的恢宏近乎于一个乌托邦我预感这计划,或许只是一个空想空想没什么不好,有空想总比没有的好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的,活着并幻想 2021.6.2 普者黑 一个民间歌者,来自普者黑 想到这个歌者,就想到普者黑想到普者黑,就会联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承认,这是个荒诞的联想这文字的象形音韵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这联想可能来自于心底的某处暗角 我为什么看到黑色就会想到乌鸦想到乌鸦就会暗黑想到象征主义而且这种潜意识不是现在才有,从小就已经存在 普者黑,一个彝族村镇彝语的意思是“鱼虾丰美的湖泊” 一个多美的名字已经存在了几百年 2021.5.6
给我春药 我把一切想象的太好了,你的傲慢我不能接受,甚至可笑。你的恐吓狂野中啸叫的一只老虎习惯了,就无以为然。说到老虎我始终认为那是个纸质标本,与动物和凶猛无关这样说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无数个无数个都这样说,没有不同的声音我之所以喜欢自慰,陶醉于来自骨髓的风暴它源自于时代的春药以及对妄想狂的趋之若鹜当然,这需要刺激和想象,因此我每天都在折腾刺激和臆想,我太需要这东西只有持续的刺激和抽打才能使我产生不可名状的亢奋 2021.5.10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看到崔健的红色摇滚一张旧的张贴海报顿感热血涌动八十年代一个狂飙时代直到现在,摇滚我一直喜欢事实上崔健也在一直坚持只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现场让他嘶吼只能,眼看他一天天老去 20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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